了！
"魏劭猛地起身，酒盏摔在地上发出脆响。
他望着小乔煞白的脸，胸口像被人攥紧般发疼。
三年前在乔家花园，她也是这样苍白着脸望着他，那时他刚杀了她的贴身侍卫，却看见她眼里没有恨意，只有令人心惊的平静。
小乔忽然站起，裙摆扫过满地碎片："将军若是累了，便先回房歇息吧。
"她望向魏俨，后者正盯着地上的碎瓷片出神，"表兄可愿陪我去花园走走？
听说今晚的月光，最适合看新开的墨梅。
"魏劭的瞳孔骤缩。
墨梅是小乔的忌讳——她的生母最爱墨梅，却在她十岁那年葬身火海。
他望着小乔转身的背影，忽然发现她鬓间的步摇歪了，珍珠链晃出细碎的光，像极了那年枫树林里飘落的月光。
花园里的墨梅开得正盛，暗香浮动。
小乔停在青石拱桥上，望着湖面上倒映的血月："表兄可知，苏娥皇腕上的勒痕，与你书房里的鲛绡帕纹路一致？
"她忽然转身，直视魏俨震惊的双眼，"你为何要替她隐瞒？
"魏俨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短刀的蜀锦刀柄渗出点点血迹："你不该知道这些。
"他的声音低得像湖底的暗流，"陈滂的人已经混进魏家，他们的目标是...""是你，还是魏劭？
"小乔忽然抓住他的手腕，触感比想象中要凉，"徐夫人今早给了我半块虎符，她说那是你母亲留下的。
"她从袖中取出虎符，青铜表面的匈奴文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你母亲被陈滂囚禁三年，逃回魏家时已是油尽灯枯，对吗？
"魏俨猛地后退半步，撞在石栏上。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七岁那年，他在柴房听见徐夫人对魏劭说："俨儿的母亲是被陈滂强占的，他流着边州的血，日后必定是个隐患。
"那时他躲在柴草堆里，怀里抱着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玉佩，上面刻着与虎符相同的文字。
"小乔，你不懂。
"他忽然转身，望着湖面的碎月，"边州的铁骑已经在蠢蠢欲动，陈滂要的是魏家的狼首印，而苏娥皇..."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她是陈滂的亲生女儿，与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小乔的指尖骤然冰凉。
她想起苏娥皇耳后的红痣，与陈滂画像上的一模一样。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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