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馆关了。

最后一封信里，燕子写道："志刚，对不起，我撑不下去了。

"现在，站在曾经的老街、如今的商业中心前，陈志刚茫然四顾。

巨大的LED屏幕上播放着房产广告，衣着光鲜的白领匆匆而过。

他的燕子，在哪里？

第三章工地上的偶遇"师傅，打听个人。

"陈志刚走进一家小卖部，买了包最便宜的烟，"以前这儿有家老燕面馆，知道搬哪儿去了吗？

"店主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头，上下打量着他："老燕？

死了有五年了吧，喝酒喝死的。

他闺女倒是出息了，听说在建筑公司当什么主管。

"陈志刚的心猛地一跳："您知道他闺女在哪儿吗？

""好像是什么...宏建集团？

就在新区那边。

"老头摇摇头，"那丫头不容易啊，听说右手残了，干不了精细活。

"右手残了？

陈志刚如遭雷击。

燕子有一双巧手，能拉出细如发丝的龙须面，能包出十八个褶的小笼包。

他记得她说过，等结婚那天，要亲手给他做一桌喜宴。

宏建集团的工地尘土飞扬，陈志刚蹲在马路对面等了整整一天。

傍晚时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临时板房里走出来。

燕子穿着橙色安全背心，头发利落地扎在脑后，右臂不自然地垂着。

她正在和几个工人交代什么，神情专注而严肃。

陈志刚下意识地躲到电线杆后，心跳如鼓。

十年了，燕子变了，又没变。

她的眼角有了细纹，但眉眼间的坚毅一如当年。

他想冲上去抱住她，想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想看看她的手...但双脚像生了根，动弹不得。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工地门口，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下车走向燕子，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图纸。

燕子对他笑了笑，那笑容刺痛了陈志刚的眼睛。

"那是燕主管的未婚夫，"旁边卖煎饼的大妈随口说道，"听说是个工程师，对燕主管可好了。

"陈志刚默默转身离开，手中的烟盒被捏得变了形。

第四章沉重的真相城中村的出租屋里，陈志刚躺在吱呀作响的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

三百元一个月的房租，花掉了他大半积蓄。

明天得去找工作了，三十多岁的刑满释放人员，能找到什么工作呢？

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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