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或联系社工,但某种直觉让我做了另一个决定。
“我家就在附近,”
我说,“你需要洗个热水澡,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再讨论下一步。”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那种光芒让我隐隐不安,太过热切,太过迅速,但当时我只当那是绝望之人抓住救命稻草的反应。
阮雨晴跟我回家的路上异常安静,几乎像是不存在一样。
直到进入我的公寓,她才突然活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每一个角落,手指轻轻抚过书架、茶几、电视遥控器.....仿佛在记忆每件物品的位置。
“浴室在那边,”
我指向走廊,“我去给你找件干净衣服。”
当我从卧室拿着换洗衣物出来时,发现她站在我的书架前,正翻看一本相册——那是我和大学同学的毕业合影。
“这是你吗?”
她指着照片中的我,眼睛闪闪发亮,“你笑起来很好看。”
“那是很久以前了。”
我拿过相册,递给她衣物,“热水已经放好了。”
她洗澡的时间长得令人不安,当我几乎要敲门确认她是否安好时,浴室门开了,蒸汽中走出一个焕然一新的阮雨晴。
我的T恤在她身上显得过于宽大,露出锁骨和大片苍白的肌肤,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脸颊两侧,让她看起来更加年幼脆弱。
“感觉好些了吗?”
我问,而且刻意保持距离。
她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向厨房,“我饿了。”
我为她做了简单的鸡蛋三明治,她吃得狼吞虎咽,显然很久没有正经进食了。
趁她吃饭时,我偷偷观察她,精致的五官,过于瘦削的身材,手腕上除了今天的伤口还有数十道新旧不一的疤痕。
典型的边缘型人格障碍症状,可能还伴有抑郁症和创伤后应激障碍。
“所以,”
我谨慎地开口,“你有什么打算?”
她放下三明治,直视我的眼睛,“我可以留下来吗?
就今晚,明天.....明天我会想办法。”
我知道这不合规范,但当时已经晚上十点,外面开始下雨,而她的眼神让我无法拒绝。
“沙发可以变成床,”
我说,“但明天我们需要联系社工。”
“谢谢!”
她突然跳起来抱住我,身体冰凉而颤抖,“谢谢你,程默,你是第一个.....第一个没有抛弃我的人。”
她的拥抱太过用力,指甲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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