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着沙粒,吹得我眼窝发酸——这根用了五年的盲杖,是秦川十二岁时用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买的,他当时说“可可,以后它替我牵着你走”
。
可现在,牵着别人的人是他。
“需要帮忙吗?”
冷不丁响起的声音让我一颤,盲杖“哐当”
落地。
来人蹲下身,指尖先于声音触到我的手背:“是林可可同学吗?
我叫陈默,隔壁班的。”
他的掌心很凉,不像秦川总是温热,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定的沉稳。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总在图书馆角落看书的男生,早就注意到我攥着盲杖在操场边缘打转的样子。
他没像其他人那样说“小心点”
,只是捡起盲杖,用钥匙拧开接口:“橡胶头磨穿了,我宿舍有备用的,明天带给你。”
那天他陪我走到公交站,没问秦川为什么没出现,只是指着站牌说:“22路语音报站器上个月修好了,你听‘下一站,幸福里小区’时下车,往前走第三棵梧桐树就是你家。”
他的描述像在我脑海里铺了张地图,每个坐标都精准得不像随口一说。
06秦川在察觉到我刻意和他拉开距离时,便凑过来引起我的注意,“可可,你最近怎么不等我一起回去了?”
我不想再和他多说话,只搪塞道:“我不能一直麻烦你,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说完这句话,我收拾着东西,杵着盲杖就往外走去。
林弥在一旁看着,她的“关心”
也在秦川过于频繁地和我说话后变本加厉。
她会把削好的铅笔“不小心”
掉在我脚边,然后惊呼:“哎呀可可,对不起,我忘了你看不见!”
她会在小组讨论时故意把资料推到我够不着的地方,再用甜腻的声音说:“川哥,你帮可可念念嘛,她眼神不好。”
每次她喊“川哥”
,秦川的肩膀都会微不可察地绷紧。
但他从不说“别这么叫我”
,只是沉默地把资料读给我听,语气里带着一种敷衍的疲惫。
直到那天物理课,林弥“不小心”
把墨水瓶碰倒在我课本上,墨水渗进盲文凹痕里,指尖触到的全是黏腻的结块。
“对不起哦可可,”
她的声音里听不出歉意,“我不是故意的,川哥,你快帮她看看有没有弄脏衣服!”
秦川的手刚碰到我袖子,我就猛地站起来,盲杖重重杵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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