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颤抖着,泫然欲泣,她捂着被弄脏的裙摆,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猛地看向身边的苏晚!
“爸!
妈!
我的裙子……晚晚她……”
她没说完,但那控诉的目光和指向苏晚的手臂,已经明确无误地昭示了“罪魁祸首”
。
柳茹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眉头紧锁,带着明显的不悦看向苏晚:“苏晚!
你怎么回事?
这么毛毛躁躁的!
知道这裙子多贵吗?
快向你姐姐道歉!”
苏宏达也被打断了关于股价走势的思考,脸上闪过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他瞥了一眼林薇狼藉的裙摆,又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苏晚,语气烦躁地挥手,像是在驱赶一只苍蝇:“行了行了!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一条裙子而已,让林管家立刻送去‘兰瑞莎’,他们最擅长处理这个!
别坏了吃饭的兴致!”
他的重点永远在“兴致”
和“别耽误事”
上,而不是被冤枉的女儿,或者价值几何的裙子。
苏晚全程没有吭声,她甚至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
她只是默默地、近乎机械地吃着自己面前盘子里的食物。
视线却如冰冷的镜头,精准地记录下了那杯本该在林薇右侧、如今却落在她左侧地板水晶碎片旁的高脚杯。
更锐利地捕捉到了——在慌乱收拾残局的佣人清理走杯子前,杯底接触桌面留下的湿印位置:那位置,分明在林薇自己的左臂一侧!
以苏晚坐着的角度和她手臂的长度,根本不可能在那个点制造“碰翻”
的效果!
林薇被佣人小心地搀扶着离席去处理裙子。
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她偏过头,用只有苏晚能看到的角度,唇角勾起一丝极其隐晦却异常清晰的、饱含嘲讽与得意的弧度。
她无声地做了个口型,口型清晰得刻在苏晚眼底:“乡——下——人。”
水晶吊灯的冷光依旧倾泻而下,落在锃亮的地板上,也落在苏晚攥紧的、指节微微发白的拳头上。
这昂贵的体面下,包裹的全是冰冷虚伪的恶意。
这鸠,占着温暖富庶的巢穴,不仅心安理得,更视真凤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但她已经不是那个会被轻易折断羽毛的山鸡了。
林薇犯了一个错误——这地方布满了监视的目光。
而她苏晚的眼睛,比那些冰冷的摄像头,看得更清楚,记得更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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