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物。
“这破盖子…老毛病,坑人。”
他含糊地嘟囔着,更像是在对自己焦躁不安的心跳解释。
林晚晃了一下才站稳,心跳莫名地有些快。
她微微吸了口气,混杂着劣质汽油、金属锈蚀和男人身上汗味的空气涌入肺腑。
她低头,仔细抚平裙摆上一丝不存在的褶皱,脸颊悄然爬上不易察觉的热度。
“谢谢。”
声音轻得像羽毛飘落,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局促。
她抬眼,飞快地瞥了他一眼。
很高,沾着深色油污的藏蓝色连体工装裹着结实紧窄的腰身和宽厚的肩膀,袖子随意地卷到手肘,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分明,上面交错着几道浅白色的旧疤,像无声的勋章。
轮廓硬朗,下颌线清晰,鼻梁挺直得像刀削,嘴唇紧抿着。
最让她心尖一颤的是那双眼睛,深褐色的瞳孔,此刻正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像一头随时准备防御或进攻的年轻野兽,野性难驯,却又奇异地亮得惊人,仿佛里面烧着两簇不肯熄灭的火苗。
“嗯。”
阿野生硬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算是回应。
他猛地转身,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回那辆拆了一半、露出狰狞内脏的黑色摩托旁,一把抄起沉重的套筒扳手,背对着她,对着排气管接口处一颗顽固的螺丝就是一阵毫无必要的猛敲!
金属撞击的叮当声骤然炸响,比刚才更加急促、更加响亮,在狭小的铺面里回荡,震得空气都在嗡嗡作响,像是在拼命掩饰他胸腔里那擂鼓般失控的心跳。
扳手砸在金属上的每一下,都像是砸在他自己混乱的神经上。
林晚站在原地,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个绷紧的、透着一股子狠劲和狼狈的背影。
阳光勾勒出他肩背紧绷的线条。
她又低头,目光落在自己纤细的脚踝上,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机油铁锈味的滚烫体温,以及那短暂接触带来的、挥之不去的细微麻痒感。
这感觉陌生又带着点莫名的刺激。
她深吸了一口这条街上独有的、浑浊而充满力量感的空气,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悸动,转身快步离开,高跟鞋在坑洼的水泥地上敲出略显凌乱的节奏。
富家女和街头修车工的故事,从这狼狈的第一眼开始,就注定了不合时宜的惊叹号,写满了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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