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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新孩子、新生活,是一派热闹的锣鼓喧天;母亲这边,新家庭也早已是整整齐齐,笑语不断。

一日,母亲却寻到了我租住的小屋,语气里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关切:“你爸那边,新添的孩子还小;我这边呢,你叔叔家那几个孩子也正读书……你一个人,总好过拖累我们两家。”

那一刻,我凝视着她眼中那份精心计算过的“难处”

,心如同被冻结在万丈深渊的寒冰,连最后一丝微弱的余温也彻底散尽了。

原来我早已不是他们的“拖累”

,因为我从来就不曾被真正算进过他们的人生账簿里。

我送走了母亲,门扉合拢的轻响如同一个句点。

我缓缓踱到厨房,目光落在橱柜里那些洁净的碗碟上,它们映着灯光,显得如此完整无瑕。

不知怎的,一股无法言喻的冲动攫住了我,我伸出手,从架子上取下一只碗,指尖能感受到瓷器的冰凉与坚硬。

下一秒,我松开手——脆裂的声响猝然刺破寂静,洁白的碎片在地板上四溅开来,如同骤然凋零的花瓣。

我蹲下身,拾起一片边缘锋利的瓷片,无意识地、轻轻地划过手腕内侧。

皮肤上传来细微的刺痛,紧接着,几颗殷红的血珠悄然沁出,在苍白的皮肤上蜿蜒成触目的细线。

痛感如此真实,如此具体,它奇异地压过了心底那片无边无际、令人窒息的空洞。

凝视着那几粒微小而刺目的血珠,仿佛某种冰冷僵硬的东西终于被撬开了一道缝隙,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病态的解脱感,竟从这微小的伤口里弥漫出来。

我站起身,长久地注视着墙上那张蒙尘的全家福,照片上凝固的笑容虚假得如同另一个世界的幻影。

我伸出手,指尖触及冰冷的相框玻璃,然后猛地用力一扯——相框跌落,玻璃碎裂的尖利声响在房间里回荡。

我蹲在那一地狼藉前,手指在碎玻璃和旧照片之间翻找,最终找到了照片里那个小小的、笑容僵硬的自己。

我将那个小小的影像撕了下来,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仿佛要将那虚幻的、从未真正拥有过的圆满,彻底捏碎在掌心。

窗外暮色四合,城市的灯火渐次亮起,如同无数双陌生而疏离的眼睛。

我独自坐在一地狼藉之中,膝盖上那童年旧疤的轮廓在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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