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还委屈,我便给你和离书,好吗?
我赶忙盈笑笑岑岑地点头。
又怎么敢说不?
这婚事本与我没什么关系的。
嫡母小秦氏与婆母秦氏是亲姐妹,才定下了文陈两家的婚事。
只是世事难料,三年前嫡姐玉姝被赐婚宁王。
我这个庄子医女所生的庶女,才白捡了这桩高嫁的婚。
少夫人老夫人让您赶紧张罗贵客回去
姚婆子尖利刻薄的声音划破回廊的静谧。
下人齐齐望来,脸上带着几分嘲弄和看好戏。
姚婆子甩起帕子吼:老夫人交代了,您别失了礼节,亏了面子
人尽皆知,我向来温吞,连忙识时务地扬起唇笑道:哎知道了,姚妈妈
侯府三年并不容易。
我没受过世家教养,管起侯府俗务得几宿几宿地边熬边学。
秦氏面子上礼佛慈善,实则很爱摆谱。
只要文长卿出征在外,秦氏就唤我过去学规矩,由着婆子丫鬟对我呼来喝去。
连今日我张罗的姐姐的接风宴,秦氏都不许我上桌。
本想,这日子且熬着。
文长卿为陈玉姝守一辈子的贞,死后也得与我合葬吃同一炷香火。
但看到远处的文长卿望来的疏淡眸光。
——仿佛我不是他的妻,只是侯府里无关紧要的下人。
我顿生了厌倦,失了兴味。
小厮远远地急声而来:不好啦老夫人方才在席上吃了几杯酒后晕了
3
婆母秦氏晕倒,侯府乱作一团。
文长卿定是不能送陈玉姝回府了,匆匆被叫回了内院。
我交代管家前院的安排,便跟着赶去内院。
途中被趁乱拉到一个拐角。
来人是参宴的左副将林却。
他身穿黑金甲胄、腰挎大刀的武将,面容英毅冰冷,唯眼下一滴浅褐色的痣,柔情几许。
三年未见,他从上至下打量我,心疼道:燕子,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
春燕是我的乳名。
不过是这三年熬累了,有些憔悴而已,还是比庄子锦衣玉食好太多。
我笑吟吟端看他:瞧瞧这甲胄与你真配林却你过好了
他是我曾经的未婚夫。
我真为他开心,我与他情谊总是最真挚的。
这次回京本想看看你过得如何……他却笑不出来,喉头涌动:燕子,和我走吧……
我咬了咬唇,没来得及答。
陈玉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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