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的钟声带着几分慵懒:检测到宿主攻击意图,己自动平衡双方战力"平衡个鬼!
不行,连王二麻都打不赢,看来还得继续苟!
"李长生抓乱束得整齐的发冠。
日头渐高时,王二麻己经擦完第三百六十五级台阶。
他跪坐在最后一级石阶上,用袖口仔细抹去缝隙里的青苔。
王二麻摩挲着怀中温热的灵石,再次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
北渊边城的乞儿裹着漏风的麻衣,只因守城的士兵无聊拿他消遣,便将他打得半死。
那夜的寒风剜进骨髓时会发出呜咽。
当某个士兵的军用铁靴碾碎他第七根肋骨时,碎骨穿透腰腹的闷响比他讨到半碗热粥的声音还大。
"真是连野狗都不如的贱命。
"守军往雪堆里啐了口痰,碎冰碴崩进他溃烂的脚踝。
镶铁甲的靴尖勾着破麻衣把他踹到城墙根下,泼天大雪裹着哨塔上传来的哄笑,像撒给死人的纸钱一般,纷纷扬扬落在他皲裂的脸上。
他想拢紧那件缝着十几个补丁的破碎麻衣,可指节早己冻得青紫僵硬。
带着冰渣的唾沫和血水从嘴角淌出,把他乞讨用的破碗都染得鲜红。
王二麻深刻的记得,宗主白千绝那袭月白长衫破开风雪的模样,就像仙人斩开混沌的第一缕光:“正好外门缺个打扫的杂役……”
来到宗门后,只因他乞丐出身,又是天生废柴不能修炼,宗门内的师兄师姐们平时可没少欺负他。
三年来,他天天干着最重的活,却顿顿都只能吃一点残羹剩饭。
……远处传来晨钟嗡鸣,惊起一群白鹭掠过云海,将王二麻的思绪拉扯回来。
他忽然笑起来,沾着泥灰的脸在朝阳下泛起微光,他喃喃自语:"至少现在不用吃馊饭了!
"反复抚摸着温润的灵石,尽管不能修炼,但王二麻每次想到,自己居然能跟宗门老祖李长生打成平手,好像也不算太差?
况且李长生每次‘挑战’他之后,都会给他一枚下品灵石,这是他最大的福利,为此,他也一首为李长生保守着他头上那个叫‘系统’的秘密,当然,李长生每天找他单挑的事他也从来不对任何人提及,毕竟这莫名其妙的老祖可是他的财神爷。
‘加上这枚,己经有988枚了吧!
’对于这珍贵的灵石,王二麻自然是舍不得用,这要是放在山下世俗之中,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王二麻就会畅想有一天存够一万枚下品灵石,去东煌帝国找到当年那个小女孩,再寻个风水宝地修个小院,从此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杂种!
谁准你脏了六爷的靴底?
"晨钟余韵里忽然炸开一声暴喝。
王二麻浑身剧颤,手中竹扫帚啪嗒落地,‘这声音?
又是那个大瘟神,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看来今天又免不了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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