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夏接到妹妹电话的时候,正在部队宿舍里擦枪。 “哥,爸住院了!” 刘好宁的声音带着哭腔,电话那头乱哄哄的,隐约还能听见争吵声。 刘夏手里的枪油抹布顿了一下:“怎么回事?” “大伯和爸吵起来了,爸气得脑出血,现在在医院……妈也急得犯心脏病了……”刘好宁越说越慌,“哥,你快回来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刘夏沉默了两秒,只说了一个字:“好。” 他挂了电话,把枪放回柜子里,转身去找连长请假。 老家县城医院,急诊室门口。 刘夏风尘仆仆赶到时,刘好宁正坐在走廊长椅上抹眼泪,旁边站着几个亲戚,七嘴八舌地说着话。 “好宁。” 刘夏叫了一声。 妹妹抬头,眼睛红肿,像看到救星一样扑过来:“哥!” 刘夏拍了拍她的背,转头看向其他人:“爸现在怎么样?” 大伯刘建军站在一旁,脸色不太自然:“医生说是脑出血,得观察……”刘夏没接话,首接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病床上,养父刘建国闭着眼,脸色灰白,氧气面罩扣在脸上,呼吸微弱。 养母李秀兰躺在隔壁床,手上挂着点滴,见刘夏进来,挣扎着要起身:“夏啊……你回来了……”刘夏快步走过去,按住她的肩膀:“妈,你别动,躺着。” 李秀兰抓住他的手,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你爸他……你大伯他……”刘夏握紧她的手:“我知道,您别急,有我呢。” 他转身走出病房,关上门,看向走廊里的大伯:“到底怎么回事?” 大伯搓了搓手,语气有点虚:“就是老宅拆迁的事……我和你爸商量怎么分钱,话赶话吵起来了……”刘夏盯着他:“吵到动手了?” 大伯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我就是嗓门大了点,谁知道他……”刘好宁在一旁小声插话:“爸本来血压就高……”刘夏没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他转身要走,大伯却突然叫住他:“那个……村里调解员来了,要不让他给评评理?” 刘夏回头,看见一个六十来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