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锐,是个在这南城街头晃荡的小混混,整日里和兄弟们插科打诨,靠着点拳脚功夫和所谓的“义气”,在这片鱼龙混杂的地界挣着稀薄的面子。 我们这一伙人,年纪不大,却都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和莽撞。 在学校里,是老师眼中的刺头,上课迟到早退那是家常便饭,课本崭新得如同刚发下来一般,知识没学多少,校园的各个角落倒是摸得门清,哪堵墙矮点方便翻出去上网,哪个废弃仓库是打架的绝佳场地,这些我们了若指掌。 那是个燥热的午后,太阳明晃晃地悬在头顶,烤得大地都快冒烟了。 我叼着根烟,蹲在校门口,眼睛盯着过往的行人,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地上划拉着。 阿强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喘着粗气说:“锐哥,不好了,黑子他们在西街被职高的那帮孙子堵了!” 我一听,瞬间火冒三丈,“噌”地站起来,把烟头狠狠一踩,招呼着兄弟们就往西街冲。 西街是条老街,两旁的店铺都有些年头了,墙面斑驳,招牌摇摇欲坠。 等我们赶到,就看见黑子几人被围在中间,脸上挂着彩。 对面职高的领头是个黄毛,嘴里嚼着口香糖,一脸嚣张地看着我们。 “怎么着,这南城的地儿你们也敢随便撒野?” 我上前一步,眼神冰冷。 黄毛嗤笑一声:“哟,这不是苏锐嘛,少在这儿装大瓣蒜,今天你们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双方瞬间扭打在一起。 我挥舞着拳头,朝着离我最近的一个小子砸去,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想着不能让兄弟们吃亏。 混乱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警察来了”,人群顿时作鸟兽散。 我拉着受伤的黑子,在小巷子里七拐八拐,总算甩掉了追兵。 那天过后,学校的处分如期而至,我爸被老师叫到学校,看着他失望的眼神,我心里一阵刺痛。 我爸是个老实巴交的工人,每天累死累活就盼着我能有点出息,可我却总是一次次让他伤心。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望着天花板,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难道就这么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