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腥味黏住喉咙的瞬间,云澈喉结滚动,手指死死扣住腰间短剑。 他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衣襟。 前方五步外,一头青鳞妖兽正啃食着半截断臂,血肉模糊处还在渗出暗红浆液。 “不是……明明是刚入门的低阶妖兽,怎么会——”他咬紧牙关,指节泛白,视线扫过那妖兽膨胀数倍的躯体,皮肤下鼓动着诡异黑脉。 “你怕了?” 声音从头顶传来,沙哑阴沉。 云澈猛然抬头,石壁上倒挂着一个灰袍人,双目漆黑如墨,嘴角咧到耳根。 “你是谁?!” 云澈退后两步,脚跟撞上碎石,身体晃了晃。 “我问你,怕不怕。” 那人歪头,脖颈发出咔哒脆响。 云澈咽下口中血腥味:“不怕。” 灰袍人突然大笑,笑声尖锐刺耳,震得岩壁簌簌落灰。 他指尖划开空气,一道黑线首奔云澈眉心。 云澈翻滚闪避,右肩擦出三道血痕。 他反手掷出短剑,却在触及对方前被无形之力绞碎成铁屑。 “你杀不了我。” 灰袍人舔了舔嘴唇,“但你可以试试看。” 云澈呼吸急促,体内灵力运转滞滞,仿佛被什么压制。 他盯着地面铁屑,忽然意识到问题所在。 “这里没有灵气。” “聪明。” 灰袍人鼓掌,“你脚下踩着的,是千年前封印之地。” 云澈瞳孔一缩,低头看向脚下青石砖。 砖缝中隐约浮现出星纹,微光闪烁,与他怀中那枚碎片隐隐呼应。 “你怎么知道这些?” 他试探开口。 “因为你己经死了。” 灰袍人骤然逼近,枯枝般的手指插入云澈胸膛。 剧痛炸裂全身,云澈却未见鲜血,反而看到自己手掌开始透明。 “这是幻境!” 他猛地闭眼,再睁眼时己身处空旷石殿。 中央祭坛上,一块星光流转的碎片静静悬浮,下方刻着古老铭文:星炉初启,命途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