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晕,在墨色天鹅绒床幔上流淌成河,如同液态的碎钻。 陆沉滚烫的掌心贴着苏晚凉汗湿的腰际,指腹一下又一下轻轻摩挲着那枚朱砂痣,像是在描摹一幅即将褪色的古老图腾。 她跪坐在丝绸床单上,后背蜿蜒的汗痕在暖光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发间飘散的茉莉香混着情欲气息在空气里发酵,编织成暧昧又缠绵的网。 “听说你要联姻了。” 苏晚的声音像是浸在冰水里,尾音微微发颤。 她死死盯着床尾那幅梵高的《星月夜》复制品,深蓝漩涡仿佛要将人吞噬。 窗外夜色浓稠如化不开的墨,只有零星几点灯火在远处明灭,恍若遥不可及的希望。 陆沉沉默着,冷白的皮肤上还泛着情欲后的薄红,他就这么倚着床头,手肘随意撑在雕花床头板上。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首首地盯着她,像是要看透她眼底翻涌的不安与倔强。 喉结在光影里滚动了两下,却始终没发出一个音节。 他永远都是这样,像是在看一场早己知晓结局的笑话。 面对苏晚的质问、脆弱,甚至是歇斯底里,他总能保持着那份令人抓狂的冷静。 仿佛世间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她的情绪,不过是这场成人游戏里无关紧要的注脚。 那眼神里藏着洞悉一切的淡然,又带着几分上位者对玩物的怜悯,像是在无声地说何必认真? “我们分开吧。” 苏晚突然用力撑起身子,丝绸睡裙滑落肩头,露出半截雪白的蝴蝶骨。 窗外传来夜莺的啼鸣,混着远处车流的嗡鸣,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夜风穿堂而过,掀起纱帘一角,凉意爬上她的脊背。 陆沉的动作顿了顿,喉结在光影里滚动。 他俯身亲吻那颗痣时,下颌修剪整齐的胡茬轻轻蹭过她细腻的肌肤,带着若有似无的痒意。 “别闹,嗯? 我累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大提琴揉弦时震颤的尾音,带着经年累月的沉淀。 冷白的皮肤上还泛着情欲后的薄红,锁骨凹陷处凝着一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