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初中那年,各村的初中生都集中在镇中学上寄宿学校。 陈榕也一样。 每个周日的下午,背着用了几手的旧书包。 里面装上两瓶没什么油水的炒咸菜,和三斤大米,爬过两座大山就到学校去。 “陈榕。” “嗯?” 这天陈榕刚进学校大门,就听见有人叫她名字,回头去看却没见到熟人。 门口走来的同学没有一个视线在她身上。 多半是听错了。 她回头继续往前走。 “陈榕。” 走到宿舍楼下,她又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可回头望去,依旧没有见到哪个同学想要和她说话。 到底怎么了? 她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周末两天被老妈点着大名骂多了,所以导致自己出现了幻听。 双手捂住耳朵用力搓了搓,陈榕决定不去管它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学校的教学楼总是翻新又翻新,而住宿楼却总是那么老旧,尤其是女生宿舍楼。 一栋西层的大平楼,外墙的淡黄色的瓷砖都掉了大半,左右两边是上下楼的楼梯,也是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陈榕住在顶楼最边上的房间。 回到宿舍,推开门,舍友们都到了,可是没人和她打招呼。 当然,陈榕也没有主动和她们打招呼。 像陈榕这种慢热又别扭的性子,即使己经和她们做了两年多的舍友,也还是无法融入。 她们挺好,知道陈榕不爱说话,就从不主动和她说话。 “快点,走了走了,再晚点澡堂就不供热水了。” 在舍长徐燕燕的催促下,其他舍友提着衣服和洗漱用品急匆匆的出门下楼。 大家都走了,宿舍一下就静了下来。 她把两瓶咸菜和袋子装着的大米从书包拿出来,照旧放在床尾的小纸箱里。 本来之前宿舍中间是有张大的旧木桌可以放东西的,但是上学期放假回来的时候桌子塌了,被蛀虫蛀坏了。 之后宿舍就没有公用的桌子。 “陈榕。” 她正收拾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