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学生想在白鹭书院寻一门差事,这是一些不成敬意的薄礼,望先生笑纳。” 离阳王朝,侍郎府。 贾环立于书房内,将一道画卷缓缓摊开,心中肉痛,这是三十年前一位画道大家的留世之作,耗费贾环足足千两银。 最重要的是,这千两银是贾环于钱庄贷来,若今日无法功成,那些钱庄的家伙绝不饶他。 书桌另一侧,两鬓雪白的宋侍郎扫了一眼,心中颇为满意,嘴上却有几分嗔怪。 “贾环,昨日看在你父亲面子上,老夫勉强收你做了门生,今日你又来,是不是略有些心急?” “实话告诉你,这白鹭书院可是圣人道场,不知多少读书人挤破脑袋就想捞个杂役的苦差却无果,你如今是想让老夫为你开这个后门?” 越说到后面,宋侍郎的语调越是不喜,他堂堂礼部侍郎,怎能做这般下贱之事? 奈何,这贾环出身于荣国公府,虽说近些年宁荣两府在走下坡路,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宋侍郎想点拨对方几句让其知难而退。 “你若想好好读书,老夫可尽心尽力教你,但白鹭书院这般圣人道场不适合你,还是回去多读书多明理,争取早日入品,那时候再进去无人敢说半句闲话。” 若有外人在场,定要感慨,这宋侍郎的语言艺术己到登峰造极之境。 看似一位师长在谆谆教诲,实则告诉贾环,你不过一个荣国府贾家庶出子,此生无望科举与功名,甚至连西书五经都读不明白还妄想进入白鹿书院谋一份职缺逆天改命? 至于入品? 笑话! 天下读书人如过江之鲫,可又有多少踏入儒道修行路? 还不如拜入一方江湖门派学些武艺做一介不入流的武夫! 换做以往的贾环,肯定听不明白宋侍郎话中深意,可他今非昔比,原本的贾环早死了,这躯壳中装着二十一世纪华国某大厂最年轻总监的灵魂,轻松就接下宋侍郎的话头。 “先生说的对,学生过去整日浑浑噩噩不明是非,还是先生昨日提点,令学生醍醐灌顶,更是让学生有了一线机缘,才在昨夜脱胎换骨入了儒道第十品。” 听到前面半段话,宋侍郎受用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