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勋章硌着她锁骨,暗处的手却递来张字条:后厨第三个冰柜,有你要的磺胺。
"跳支舞?
"他忽然提高音量,带着她旋进未亮的舞池。
勃艮第红裙摆绽开时,电力恢复,满堂宾客只见少帅俯身在她耳边呢喃,没人注意他唇形说的是"东边货仓"。
子时的梆子声惊飞槐树上的夜枭,沈知意端着咖啡敲开书房门时,霍临川正用拆信刀划开火漆封的军报。
她瞥见"平城""图纸"几个字被咖啡渍晕染,故意失手打翻杯盏。
"烫到没有?
"霍临川拽过她的手查看,虎口薄茧擦过她掌心。
那处被翡翠碎屑划破的伤口己经结痂,他却突然低头吹了吹:"小时候练枪磨出水泡,嬷嬷也这么吹。
"沈知意抽回手的动作僵在半空,窗外忽然传来汽车引擎声。
霍临川推开落地窗,夜风卷着梧桐叶扑灭台灯。
他将她拉到窗帘后,温热胸膛贴着她后背:"看,第二辆福特车的尾灯不亮——军机处混进老鼠了。
"远处车灯映亮她腕间的珍珠链,霍临川忽然轻笑:"白天那些记者要是拍到我们现在的样子,明天《晶报》头条该写少帅金屋藏娇。
"他的气息拂过她耳垂,说的话却冷硬如铁:"明早六点,陪我去圣玛利亚医院慰问伤兵。
"巡夜卫兵的皮靴声渐远,沈知意摸到窗台暗格里冰凉的胶卷。
转身却撞进霍临川晦暗不明的目光里,他指尖缠着她一缕发丝:"沈小姐觉得,是药厂的蒸馏管重要,还是兵工厂的铣床要紧?
"月光漫过水磨石地砖,电报机突然自动打印起来。
霍临川扫过电文笑出声,将纸条弹进咖啡杯:"平城兵工厂丢了三张图纸——你猜是哪三张?
"沈知意看着速溶咖啡化开墨迹,隐约辨出"医疗舱"、"通风"、"地下"几个字。
晨雾漫进窗户时,霍临川己靠在沙发上假寐,军装盖住他半张脸。
沈知意轻轻抽走他指间的钢笔,笔帽里藏的微型底片上,赫然是昨夜灰西装与东瀛人的交易画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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