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挽月转身时,齐樾阳瞥见她后颈露出的红痕——指甲盖大小,边缘呈青紫色,像是被人掐出来的。
"郡主留步。
"他鬼使神差开口,又在她回头时垂下眼睫,"您的发簪歪了。
"萧挽月挑眉,任由他伸手调整羊脂玉簪子,指尖触到她发间的珍珠流苏。
这是大盛皇室女眷的标配,唯有她的流苏上缀着西昭国的孔雀石——那是她母族的遗物。
"手很稳。
"她忽然转身,两人距离极近,他能看见面具下她淡色的唇,"西昭国的质子,是不是都要学些杂耍?
"齐樾阳浑身血液凝固,却听见她轻笑一声,推开殿门踏入阳光里。
翡翠镯子在她腕间叮咚作响,与他腰间西昭玉佩碰撞出微妙的共鸣。
夜初降,萧挽月斜倚在美人榻上,看着齐樾阳垂手立在烛影里。
侍女退下时,她故意挥袖扫灭烛火,殿内骤然陷入黑暗,唯有窗外月华如练。
"怕黑?
"她的声音带着捉弄的意味,"过来替本宫宽衣。
"齐樾阳摸到她腰间的九鸾金带时,指尖触到一片凸起的纹路——是大盛地图的轮廓。
他忽然想起密报里提到的端宁郡主腰牌,传说能调动边境三州驻军。
"怎么还不动手?
"萧挽月的呼吸扫过他耳畔,"怕碰了本宫的身子?
"他攥紧丝绦,却在用力时,听见她闷哼一声。
指尖触到她腰间的布料下,似乎缠着绷带——那里该是被太子暗卫划伤的位置。
"疼吗?
"他脱口而出,又在意识到失礼时屏住呼吸。
萧挽月忽然笑了,在黑暗中摘下面具,翡翠镯子撞上他腰间玉佩:"齐樾阳,你猜本宫现在有没有戴面具?
"他猛地后退半步,却被她拽住手腕按在墙上。
月光透过窗棂,在她脸上织出明暗交错的网,他看见她眼角的泪痣,像落在雪地上的一滴血。
"别装了。
"她的指尖划过他喉结,"西昭国三皇子,七岁能背《孙子兵法》,十二岁随父征战漠北,这样的人,怎么会来参加男宠选拔?
"齐樾阳按住她的手腕,却触到她腕间细细的伤口——那是三年前她替皇帝挡灾时留下的。
传闻中骄纵跋扈的郡主,原来早已是皇权博弈的棋子。
"郡主想怎样?
"他压低声音,嗅到她发间残留的葡萄酿香气,"杀了我,还是送去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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