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你个小畜生。
他们夺走了我手里的柿子,狠狠丢到了地上。
黄澄澄的柿子,就这样摔烂了。
这是供奉给城隍爷的,你们摔了城隍爷的供品,会有报应的。
几乎一模一样的诅咒,迫使张家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个……
我冷眼看过去,难听的咒骂卡在了嗓子眼儿。
为首的张家大娘子竖起两道粗眉,双手叉腰,叫嚣道: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收回对我家大郎的诅咒,我今天就饶你一命
你知道为什么我的诅咒会灵验吗?
我一步步向她走去,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的眼睛。
你们孝敬给城隍爷的供品,都进了我的肚子,我才是日日夜夜受你们香火供奉的那个人啊。
年岁不好,人们只能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神力。
可若真有神明,又怎会听不见我的祈求?
所以我不信神,只信自己。
你说,我今日的诅咒,还会应验吗?
张家大娘子惨白着脸僵立在那儿,我凑到她面前,清楚地看到她瞳孔的震颤。
啊啊啊啊,鬼啊
一帮人一哄而散,我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清楚我这算是彻底得罪了整个村子的人。
可那又怎样,大黄死了。
3
我连夜离开了村子,在他们将我冠以巫女之名活活烧死之前。
我将城隍庙的供品一扫而空,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把藏在供案下头的厚厚一沓纸张也收进了包袱。
我从后山偷偷离开,将张家人的死活抛之脑后。
茗丫头。
我回过身,借着稀薄的月光,认出来人是村里的教书先生。
这位老先生是某一天突然来到村子的,村里没有私塾,村里的娃娃也鲜有人开蒙读书。
老先生便在村头的大柳树下席地开讲,以地为纸,树枝为笔,从《诗经》讲到《尚书》,渐渐地,大柳树下的人越来越多。
人人都尊称他一声溟柳先生。
我想溟柳先生的学问应当是极好的,因为十里乡的秀才举子都会赶过来听课。
我也曾去听过几次,只是每当我出现,势必会引起其余人的恐慌不安,因而,我只能躲得远远的,偷偷听。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每次我躲在后面,先生讲课的声音都要格外大些。
可我不识字,只听是听不明白的,再后来,我便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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