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批货交了,给你换个质检员的岗。
"他举起残缺的右手,无名指上还套着当年的红绳:"从救那只猫开始,咱们的命就卡在齿轮里了。
"窗外飘雪突然横向飞掠,在玻璃上划出摩托车的刮痕。
第二节:年夜煞年关聚餐选在老槐树旁的农家乐。
铁柱灌下半斤烧刀子,忽然把安全帽砸向墙角的送子观音像。
瓷像碎裂的瞬间,供桌上的长明灯爆出绿色火苗,观音断手里攥着的不是净瓶,而是个微型铜哨。
"知道我现在像什么吗?
"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淤青,"传送带上卡住的零件,进不了成品筐,也回不到原料区。
"老板娘过来收拾碎片时,我们同时看见她旗袍下摆沾着槐树树脂——和二十年前红布包上的污渍一模一样。
雪地里传来摩托轰鸣声。
铁柱摇摇晃晃站起来,安全帽护目镜映出满屋重叠的鬼影:"强子,要是我死了,你会给我烧台摩托车吗?
"第三节:双灯谜返程时他的摩托车始终跟在我车后。
后视镜里,他头盔的呼吸阀结满冰霜,车灯却在融化积雪。
转过鹰嘴弯时,远光灯突然变成惨绿色。
我猛踩刹车,后视镜里照见的不是公路,而是条纸扎的阴间路——两侧"金童玉女"捧着我们的生辰八字,尽头处老槐树的树洞正在渗血。
"你车上有脏东西!
"对讲机突然炸响铁柱的嘶吼。
我转头看见副驾座位上积着滩黑水,倒影里穿旗袍的女人正把玩着半截鼠尸。
再抬头时,后视镜恢复如常,铁柱的车灯湮灭在风雪中,只在弯道护栏上留下道弧形刮痕,像猫胡须的弧度。
尾章:残影劫凌晨三点接到铁柱电话时,我正擦拭着从保险柜取出的铜哨。
"刚才过鹰嘴弯,你车里..."他喘得像破风箱,"有双手从后座伸过来捂你眼睛。
"电话突然响起金属刮擦声,仿佛有人用指甲抠挖听筒。
我走到窗前掀开帘子,浑身血液瞬间凝固——铁柱的摩托车就停在我院里,车灯罩上结着冰花,后视镜里映出两个戴安全帽的人影。
而现实中的车座上,只有滩正在汽化的黑水,蒸腾的雾气在玻璃窗写下"癸酉"二字。
挂钟恰在此刻敲响,铜哨在我掌心剧烈震颤,温度计显示零下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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