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民女——嗷呜!”
震耳犬吠炸响。
众人惊退,一只玄色獒犬从后殿窜出,獠牙龇着直扑太子脚边,前爪扒拉青石板。
苏婉儿瞳孔骤缩——那是太子新得的灵犬,前日才在朝会上被左相进献。
“护驾!”
侍卫抽刀围上来。
萧承煜却抬手止住,垂眸盯着獒犬发疯似的刨地。
青石板被扒开条缝,一枚三寸长的毒针露出来,针尖泛着幽蓝。
“好大胆子!”
太子声音发寒,“查!
是谁敢在婚宴行刺!”
乱作一团时,苏婉儿挤到獒犬身侧。
她弯腰,指尖轻轻抚过犬颈那道月牙形伤疤——三年前在边境救它时,它被狼咬的伤。
獒犬突然顿住,喉间呜咽着蹭她手心。
她压低声音,学幼犬奶声奶气“汪”
了一声。
獒犬耳朵抖了抖,突然掉头冲向偏厅,叼着什么跑回来。
苏婉儿看清那截绣鞋——湖蓝缎面,鞋头绣着并蒂莲,是周侧妃陪嫁丫鬟的样式。
“太子殿下,”
她攥紧绣鞋,“三年前...有人想借联姻害您,如今怕是又要故技重施。”
萧承煜盯着她,目光像淬了冰:“苏二姑娘戏文听多了?”
人群里传来嗤笑。
苏婉儿攥紧绣鞋的手发颤,正要开口,獒犬忽然用脑袋拱她裙角。
她低头,见它脖颈处隐约有淡青印记——那是她用兽语术烙下的忠诚印,只在月光下显形。
“阿福?”
她轻声唤。
獒犬立刻竖起耳朵,尾巴摇得像拨浪鼓。
苏婉儿眼眶发热——当年在边境救的小奶狗,如今长成这么大了。
它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像是在说“我记得你”
。
“苏二姑娘,”
忠勇侯夫人冷着脸过来,“喜婆说要给新人上头,你还杵着作甚?”
苏婉儿被推走时,回头望了眼。
萧承煜正盯着毒针,眉峰拧成结。
阿福蹲在他脚边,却偏着头看她,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是夜,苏婉儿跪在闺房窗前。
月光漫过窗棂,落在她腕间那枚褪色的狗牙坠子上——那是阿福小时候换牙时,她偷偷收的。
院外传来轻响。
她屏住呼吸,就见玄影一闪,阿福扒着窗沿跳进来,舌头舔她手心,像极了三年前在草堆里蹭她的小奶狗。
“嘘——”
她摸着阿福耳朵,“明日还要去太子府送喜礼...你说,他会信我吗?”
阿福用脑袋蹭她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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