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自打被元澈抓回来后,我的日子反倒好过起来。
谢临突然吩咐我每日去书房伺候笔墨——虽然去了也就是让我在边上干站着。
某日我实在腿酸,偷偷往案几上瞥,发现他批的折子上画了只王八。
“看够了?”
谢临头也不抬。
我吓得一个激灵,袖中藏的蜜饯盒子“哗啦”
撒了一地。
他皱眉拈起颗杏脯:“…...自己腌的,”
我破罐子破摔,“糖放多了,您别...…”
话没说完,谢临已经把杏脯放进嘴里。
后来老徐告诉我,王爷已经三天没用膳了——他自小有厌食的毛病。
当晚我蹲在小厨房折腾到三更天。
第二日端去一碟胭脂鹅脯,一盅山楂茯苓羹。
谢临盯着羹汤里自己的倒影看了半晌,突然说:“你姐姐的事,本王知道。”
我手一抖,瓷勺撞在碗沿上当啷响。
他却已经低头喝起汤来,睫毛在烛火下投出细碎的影。
从那天起,我莫名其妙成了谢临的专属厨娘。
元澈来蹭饭时大惊小怪:“时九你往菜里下蛊了?
谢临哥哥居然添第二碗饭了!”
“食不言。”
谢临敲他筷子。
我正憋笑,忽然觉得有视线落在脸上,抬头正撞进谢临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他很快别过脸,耳尖却微微泛红。
渐渐地,我发现这位活阎王其实挑食得可爱。
不吃芫荽,看到胡萝卜会偷偷拨到碗边,吃到合口的会无意识用指尖敲桌面。
有次我试着在杏仁茶里加了一丁点桂花蜜,他喝完后,案几上的公文批得比平日快了一倍。
元澈还是常来,有时带些市井话本,有时偷运些外头的小食。
我们在后园凉亭里一坐就是半日,从《牡丹亭》到底哪个戏班子唱得好,吵到豆腐脑该吃甜还是咸。
“你俩倒投缘。”
某日谢临突然出现在亭外,手里捏着本《西厢记》——那是我昨日落在书房的。
元澈这缺心眼的还笑:“时九说张生是登徒子,我说她不懂风情...…”
话没说完,谢临已经转身走了。
夜里小桃慌慌张张跑来说,王爷把书房里那套雨过天青瓷给砸了。
我正琢磨这事,忽听外头一阵骚动。
老徐喘着粗气拍门:“王妃快去看看吧,王爷发热了还硬要批折子,药碗都摔了三个!”
我赶到时,谢临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中衣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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